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丹尼尔·凯斯
很多人都笑我。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快乐。 声称能改造智能的科学实验在白老鼠阿尔吉侬身上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下一步急需进行人体实验。个性和善、学习态度积极的心智障碍者查理·高登成为最佳人选。 查理对实验只有模糊的了解,但他知道自己想变聪明,想要受重视,爱人和被爱。 手术成功后,查理的智商从68跃升为185,那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和记忆也逐渐浮现。
现在我知道上大学和接受教育的最重要理由之一,是去了解你以前一直相信的事情并非真实,而且任何东西都不能只靠外表来决定。
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智慧与教育根本毫无价值。”
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记得,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进光明所致,不论是人体的眼睛或心灵的眼睛,都是如此。记得这件事的人,当他们看到别人迷茫、虚弱的眼神,他们不会任意嘲笑,而会先询问这个人的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命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或是他刚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他会认为其中一个人的情况与心境是快乐的,并对另一个人产生怜悯。或是,他可能想嘲笑从幽冥走进光明的灵魂,但这总比嘲笑从光明世界回到黑暗洞穴的人更有道理。
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的阿尔吉侬坟上。
我们并不属于相同层级。我在往上攀升时经过你的楼层,现在我在下降途中再次经过,但我想我不会再搭这部升降梯。所以,此时此刻就让我们相互道别。
智慧离间了我和所有我爱的人,也让我从面包店被赶出来。现在,我比以前更孤独。我怀疑如果他们把阿尔吉侬放回大笼子,和其他老鼠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它们会群起对付它吗?
学习是件很奇怪的事,走得越远,越知道自己连知识存在何处都不清楚。不久之前,我还愚蠢地以为我可以学会一切事情,掌握世上所有知识。如今,我只希望我能知道知识的存在,了解其中的沧海一粟。
我现在认为,我在迷宫中选择的道路造就了现在的我。我不只是一件事物,也是种存在方式,众多方式中的一种,了解自己选择的道路,以及那些我没踏上的道路,都能够协助我了解自己的转变。
寒冷、灰扑扑的感觉笼罩在我四周……一种认命的无奈感。人们绝口不谈复健、治疗,或是把病人重新送回世界,没有人谈到希望。那种感觉就像活生生的死亡……或是更糟,根本不曾充分活着与了解。灵魂从一开始就在枯萎,并注定要对着每一天的时间与空间凝望。
天色已经暗下来,我走了很久的路,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我第一次看清他们不是神,甚至也不是英雄,只是两个烦恼着要从工作中获得某些东西的平凡人。
她说没有关系但如果我发现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想象得这么好我也不需要难过。她说上帝给你那么少。但你已经比很多有头脑却从来不用的人做的更多。我说我所有的朋友都很聪明。而且他们都很好。他们喜欢我。从来不会对我做不好的事情。然后有东西进去她的眼睛。她必须跑去女士的洗手间。
事实上,我也一直怀疑,他并没有真的离开。在我们的心灵中,没有什么东西会真的离开。手术虽然借由一层教育与文化将他遮盖起来,但情感上他一直在那里……观看与等待。
孤独让我有机会好好阅读与思考,既然过往的记忆如今再次涌现,刚好可以让我重新发现自己的过去,找出我究竟是谁,或做了什么事。如果情况真的会转坏,至少我已经做了这件事。
斯特劳斯再次提醒我,讲话与书写都应该力求简单与直接,好让别人能够了解。他要我注意,语言有时是一种障碍,不是通路。说起来很讽刺,我现在竟然是落在智识藩篱的另一边。
我体会到自己对艾丽斯的感情,已在我的学习浪潮冲刷下逐渐倒退,从最初的崇拜消退成爱情、喜欢、感激以致某种责任感。我对她的混淆感情抑制了我的发展,也因为害怕被迫自己摸索,不想独自漂流而紧紧地抓牢她。
如果你便匆名你就会有很多朋友可以说话。你不会都是一个人感到孤丹。
我现在搭着下楼的电扶梯,如果我站着不动,就会一路降到底部。但如果我开始往上爬,也许我至少还能维持原来的水平。重要的是,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继续往上移动。
我是人类,一个有父母、记忆和过往历史的人,在你们把我推进手术室前,我就已经存在。
我才不管便有名。我只要和其他人一样便匆名。这样我就可以有很多洗欢我的朋友。
来自过去的阴影抓住我的脚,并把我拖倒。我张口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我的双手在发抖,觉得很冷,耳中有遥远的嗡嗡嘶声。
我任为这是不对的。要别人通过测是才能吃东西。如果伯特每次要吃东西时都必须先通过测是他会怎样呢。我想我要当阿尔吉侬的朋友。
外面已经变得寒冷但我仍然放花在阿尔吉侬的坟上。穆尼太太认为我放花在一只老鼠的坟上实在很笨但我告诉她阿尔吉侬是一只很特别的老鼠。
你不会立克注意到就像你不会看到时钟里的时针在移动。你的改便也是一样。
我还能听到她的嘶吼。但或许我已经被释放出来,也许那种恐惧与恶心不再是会让我沉溺的大海,而只是一摊在现在中倒映出过去的水池。我自由了吗?
这世界并不要他们,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伯特从龙子捉出一支白老鼠给我看说它叫阿尔吉侬。它很会走迷工。
我说我才不怕别人笑我。很多人都笑我。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快乐。
我说我不知到要这么多时间但我还是要学。因为我很多次像别人甲装我董的写。但那不是真的。所以我要学。
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记得,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进光明所致,不论是人体的眼睛或心灵的眼睛,都是如此。记得这件事的人,当他们看到别人迷茫、虚弱的眼神,他们不会任意嘲笑,而会先询问这个人的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命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或是他刚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
在报纸上看到她的面孔,我突然开始痛恨她,如果她能忽视医生、老师与其他人的话就好了,这些人都急于说服她相信我是个笨蛋,以致在我需要更多爱的时候,她却掉头愈行愈远。
但我没有关西我跟本不怕痛或什么的。因为我很强壮而且我会很奴力。
我从未认识像费伊这样开放并信赖别人的人,她是我此刻最需要的人,因为我一直渴盼有单纯的人际接触。
我不能帮你做决定,查理。你要的答案不在书本里,也不能靠别人来解决,除非你想一辈子当小孩。你必须在自我内部找到答案,感受到该做的正确事情。查理,你必须学习信任自己。”
手术后我会奴力便匆名。我一定会很用力。
这样做有些愚蠢和伤感,但昨天深夜我把它埋在后院。把一束野花放在坟上时,我哭了起来。
无论我的下场如何,我对那些尚未出世生命的帮助,已等于让我活过千百次正常的人生。
他很匆名能够想出各种是情。所以他能有一间房子和食物而且他很会游永。只是我为他南过。因为他很估单都没有朋友。但我想那里一定还有别人在岛上。因为在一张图片上他拿着一支好笑的雨散在看脚印。我西望他有朋友不会那么估单。
他说智商根本无法测量智慧。智商只是显示你的智能可以达到多高,就像量杯外面的数字一样,你仍然得把材料填进杯里去才行。
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运气不好。因为我丢掉了我的兔脚和马蹄铁。我必须赶快在去弄另一个兔脚。
我不记得派对怎么结束的。他们要我去转角看看有没有在下雨。当我回去那里时他们已经不在。也许他们去找我了。我到处找他们到很晚。然后我迷路了我对自己很生气。因为如果是阿尔吉侬一定可以在街到跑上跑下一百次也不会像我一样迷路。
“没有人能真正开创新的东西,尼姆太太,每个人都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之上。科学里没有真正原创的东西,重要的是每个人能对整体知识带来什么贡献。”
这是我们相爱的方式,直到夜晚转成静谧的白昼。我和她一起躺在那里时,我了解肉体的爱有多重要,我们需要埋在彼此怀里,一面给予,一面接受。宇宙在爆裂,每个微粒彼此远离,我们被抛入黑暗与寂寞的空间,把我们永远地撕开……胎儿离开母体,朋友和朋友分别,每个人彼此分离,踏上自己的道路,迈向孤独死亡的目标。
他和其他人犯下同样的错误,他们嘲笑弱智者,因为他们不了解对方也是人类。他不能体会,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是个人。
我今天学到一些东西,就是必须停止像小孩一样不断为自己忧虑,不是担心过去就是挂虑未来。让我为别人贡献一己的心力。我必须运用我的知识和能力,在增进人类智慧的领域上耕耘。谁能比我具备更好的条件呢?有谁曾在两个世界都活过呢?
我害怕。不是恐惧生命,或死亡,或是虚无,而是害怕虚掷生命,好像我从来不曾存在过似的。
。我任为这很风狂。如果你能在睡叫时便聪明你为什么还要去上学。
他笑了起来,然后从他的椅子起身,走向窗户边。“查理,你的智慧愈高,问题就会愈多。你智慧上的成长很快就会超越你情感上的成熟,然后你会发现随着你的进步,你可能会有很多事想和我谈。我只是要你记得,当你需要协助的时候,这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我已经达到一个新的水平,愤怒与怀疑是我对周遭世界的第一个反应。
但整体看起来并不搭调,仿佛艾丽斯无法决定自己是谁,以及要住在哪一个世界。
我不得不佩服结构语言学家,他们能根据文字沟通的退化,为自己开拓出一个语言学的知识领域。这是人们奉献生命,不断钻研愈来愈细微事物的另一例证……只根据一些无意义的嘟囔声做出的精细语言分析,就能写下一本本厚书来填满图书馆。这没什么不对,但不能当作摧毁语言安定性的借口。
在工作的地方再也没有人和我说话,路上的小孩也避开我。这让我的工作变得相当孤单。
当我不知情时,我可以置身事外,也没有责任。但现在我知道了,我若保持沉默,我就和他一样有罪。
斯特劳斯医生说从现在起我因该写下我想到和记得以及发生在我生上的每件是情。
每个人都痛恨被告知他们没有触及到问题的复杂层面,仿佛他们不知道在表面的涟漪下隐藏着什么东西。
别人的想法永远最重要,外表要比她自己或家人更优先,而且认为是理所当然。虽然马特一再强调,别人对你的想法不是生活中唯一重要的事,但一点用也没有。诺尔玛必须穿得体面,房子里必须有高雅的家具,查理也必须留在家里,别人才不会知道他有什么不对劲。
正常小孩长得太快,很快就不再需要你……走上自己的路……忘记一向是谁在爱他们、照顾他们。但这些孩子需要你全心付出,一辈子都需要你。”
我为什么总是经由窗户来看人生呢?
但伯特不是牙医他一只叫我放青松可是我就一只害怕因为这表示会很痛。
“要有耐心,别忘了你已经在几周内完成别人要一辈子才能做到的事。你就像一片不断吸收知识的巨大海绵。你很快就能把事情联结起来,然后你会发现,所有不同的学习世界都是相关的。查理,所有层级就像一个巨大楼梯的台阶,而你会愈爬愈高,看到愈来愈多周遭的世界。”
我一定得把一些学过的东西抓牢。拜托,上帝,别把所有东西都收回去。
我就像个一生都在半睡半醒间的人,拼命想知道自己清醒过来之前的模样。所有事情都诡异地以慢动作发生,而且模模糊糊。
如果他们给他足够的时间,只要他们不要催他催得太急,他就会学起来。可是大家没有时间。
我觉得我生病了。不是需要看医生那种,但我感到胸中一片空虚,像是被打了一拳又兼感到心痛一样。
它不再谨慎、坚定地向迷宫的通道移动,动作变得急切失控。有几次还转弯过快,冲到栅栏上。它的行动中有种怪异的急迫感。
开始一件我无法完成的事是没有意义的。我有自己的苦难要面对,想要阻止知识的流沙穿过我心中的沙漏消失,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写下这些事情时,我的内在却有个声音在对我大吼,告诉我不是如此。我是个人,在接受手术之前,就已经是个人,我必须去爱别人。
“不要管我,我已不是我自己。我正在解体,我不希望你在这里。”
这就是乔和其他人正在做的事,他们在嘲笑我。和我玩捉迷藏的小朋友是在作弄我,他们一样是在嘲笑我。派对上的人像是一堆向下张望的模糊面孔,每张脸都对着我嘲笑。
“拿去,”她说,“这会让你好过些,也可以抖掉那些直线上的僵硬粉浆。你的苦恼就是这样来的,所有东西都太干净、太直,把你框在里面动弹不得,就像那雕塑里头的阿尔吉侬一样。”
我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烧尽恶习,这让一切变得不一样。
“不要用想的,”她轻声说,“要去感觉。任凭音乐像海水一样席卷全身,但不要试着想去了解。”
他没有伸手去拿,他知道拿别人的东西会被惩罚。如果是别人放在你手里就没关系,否则就是不对的。
“噢,不!这不能算是答案。”我强调说,“即使在虚构的世界,也必须有规则可循。每个部分必须前后呼应,属于一个整体。这样的电影纯粹是胡扯,情节是硬编出来,因为作家、导演或某个人所要的东西,和整体并不搭轧,感觉上都不对劲。”
我愈来愈难记下我的所有想法和感觉,因为我知道别人会读。如果我能私自保留部分的报告一段时间,或许会比较好。
世上有太多问题未获解答,但究竟是因为人们知道得不够多?或是因为对创造的程序以及他们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不愿放任整个心灵去运作所造成呢?
实验失败虽然否定了某项理论,但对于知识的进步,仍然和成功的实验一样重要。
当他们为了他吵架时,查理站在那里拉扯着他的红格子衬衫。他们之间的言语交锋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但那是他无法辨识的愤怒与罪过。
阿尔吉侬的智慧达到颠峰时,它的表现也开始变化无常。根据伯特的报告,有时阿尔吉侬虽然很饿,却拒绝工作;还有些时候,即使已经解答了问题,但它非但没有接受食物作为奖赏,还会猛烈地自己冲撞笼子。
她害怕上帝,但还是求他施恩。我父亲则从来不提上帝的事,似乎上帝是罗丝这边的亲戚,他可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拜托……拜托不……不要让我忘记怎么读和写……
急速恶化。萌生自杀念头,想趁着还能掌控,也感觉得到周遭一切时做个了结。然后,我想到在窗边等待的查理。我无权抛弃他的生命,我只是借用一段时间,现在我被要求归还。
唯一能让我摆脱这些框框的方法,是喝点东西。这样一来,这些线条就会开始起伏,变成波浪状,我也会觉得整个世界变得比较美好。如果所有东西都是直线,像这样井井有条,我一定会生病。
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为工作而妥善调适。在入睡前的每一刻,不管白天或夜晚,我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吸收东西,各种想法像烟火一样在我的脑中爆发,世上再没有比为问题找出答案更美妙的事了。
艾丽斯在身边的唯一坏处,是我觉得现在必须对抗这件事。我想要停下时间,把自己冻结在这个层级,绝不放她走。
我以前从未恨过任何人,但她的轻松答复与母性般的大惊小怪,却让我对她痛恨起来。我想打她耳光,让她趴倒在地,然后再把她拥进怀里亲吻。
周遭世界以及我的过去似乎变得遥远而扭曲,时间与空间就像经过拉扯、揉搓与扭动的太妃糖,已经完全变了样。
我要强调的论点是,这笔钱是为研究而拨,但没有人能预先知道研究会不会带来有用的结果。研究的结果往往是否定的,我们从中学到某件事是行不通的结论,这个结论对从此处出发的人来说,便是有正面意义的重要发现。至少,他知道哪些事是应该避免的。”
它不需要食物或饮水来激发学习,它似乎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学习,显然成就感就已经是种回报。
我真希望这段记忆可以化作一张相片,这样我就可以把相片撕碎,当着她的面丢过去。我想要唤回消逝的时光,告诉她我无意让她失去养狗的机会。她可以拥有完全属于她的狗,我不会喂它、给它刷毛或和它玩,我也绝不会让狗变得像我甚于像她。我只希望她和以前一样,陪我玩游戏。我从来不会想做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事。
我还是觉的那些比塞和那些测是很笨。进步报告也很笨。
他为我拿好镜子,我在前面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望进后面的镜子,镜子在那瞬间倾斜成某个角度,产生有无限通道的深远幻觉,而我在每个通道中望着自己……望着我自己……望着我自己……望着……但哪一个才是我?我是谁呢?
我以身为科学发表会的一部分来到会场,本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推出展示,但大家谈到我时,却都把我当作某种为科学发表而创造出的东西。整个会场没有人把我当作独立的个人看待。他们经常把“查理与阿尔吉侬”或“阿尔吉侬和查理”并陈,更清楚地说明他们把我和阿尔吉侬当作一对实验动物,在实验室之外根本不存在。但除了愤怒外,我一直无法把那种觉得不对劲的念头从心里排除。
以前我还没有便匆名的时后我都是这样写的。我搞不青楚。但纪尼安小姐说不用丹心。拼字没有什么特别道里的。
我要他们放你出来到外面工做。这以经十七年了查理。我要你知到面包店生意不是太好。但就像我说的你一倍子在这里都会有工做。所以不用丹心我让别人取代你的工做。你决不会在回去那个沃伦之家。
我渴望将她拥入怀中,但我知道那是没有用的。虽然动过手术,查理仍旧在我身体里面。 而且,查理害怕失去他的花生米。
我想能够发现大家怎么嘲笑我是件好事,我对这件事想了很多。因为我实在是太笨,连自己在做些蠢事也不自知。别人看到一个呆子不像他们那样做事情,就会觉得很好笑。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一个月?一年?或是我剩余的生命?这得看我能针对实验的生理心理副作用找出什么结果才能决定。
真是迷人的家伙,全身充满活力与生气。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她的一切几乎都是诱惑。而她就住在窗外,只隔着一道防火梯的距离。
查理太过担心这些细节,以致金皮说“好,换你试试看”时,他根本动不了。
这类的报告很让我生气,因为所有的金钱、时间与精力都浪费在细枝末节的详细分析。所以,伯特称赞尼姆与斯特劳斯全心投入在一些重要且不确定的事物上,而不是找些安全但不重要的东西研究,他说得没有错。